昨天早上跟光光搭捷運到舊金山開研討會,
搭捷運是因為天氣太熱,
舊金山市區交通太瘋狂,
停車又不便,
還是搭乘大眾運輸系統自在一點。

有一對家庭,
爸爸媽媽各自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,
跟著我們在同一個站上車。
其實在買票時我就注意到他們,
一對白人夫妻,帶著兩個很漂亮很安靜的小孩。
小孩總是笑嘻嘻,
對四周事物都很好奇。
但她們好安靜,
乖乖的牽著爸媽的手,
有問題也小小聲的問。

車廂內的座椅是面對面的。
他們就坐在我們很前方的對面。


後來過了一站,
有一個媽媽帶著兩個小朋友上車。
整列車廂的人剎那間把所有眼光都聚焦在她們身上。
那位媽媽手上抓了一個像是剛剛從Subway買好的潛艇堡,
濃郁的洋蔥味馬上佈滿車廂。
我喜歡洋蔥,可是我不喜歡聞到洋蔥味出現在不屬於餐廳的空間。
這樣讓我覺得噁心。

那位媽媽的兩個小朋友,
不停的在對向的座椅跑來跑去,
跳上跳下。
大聲尖叫。
我腳下都感受得到地板的震動。
媽媽沒有制止,只是專心的吃著她的潛艇堡。
偶而,吼一下。

我本來在看書,
可是我餘光就是不停感受小朋友燥動不安的身影,
我只能把書放下,
打開iPod來聽。
但腳下卻又被小孩子跳躍的震動叨擾,
哎,怎麼調整自己都不對。


我對向的白人小朋友,
張大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,
他們還是靜靜的,
兩兄妹把雙手趴在椅子的靠枕上。
白人夫妻也靜靜的看著吃著潛艇堡的媽媽。

後來媽媽帶著小孩下車,
我聽見車上許多乘客發出了如釋重負的嘆息。
還有人搖搖頭。

那對白人小孩回頭看看她們的父母,
白人媽媽跟爸爸同時苦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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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後來跟光光說,
欸,捷運上面是禁食禁飲料的噎...
他說;所以剛剛那位媽媽?
我回;對啊,很糟糕吧,重點她還在禁止的標誌正前面吃潛艇堡噎

哎,結果我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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